玉脂儿自然知道王祚想干嘛,他王家以放水谋取暴利,这赌桌上的功夫自然了得。玉脂儿也不做作说道:“如果你输了呢?”
王祚张开手说道:“行走江湖不过求财,若是我输便一百两银子一局。”
玉脂儿感兴趣说道:“原来奴家才值一百两。”
王祚拿出一大摞银票说道:“你看清楚了一张一千,朱砂官印正色可鉴无一张是假,一共三十张是这个整个秋季的收入。你要有本事尽管拿去。”
“好。那我们就都赌铜钱正反。”
一个时辰过去了,玉脂儿已将三万两银票全数收纳,虽说银票因为朝廷违反金融规则不实行本金位为作为保障,胡乱印刷之下价值严重缩水,可三万两银票也能换取一万两左右的白银。
玉脂儿将铜钱抛飞扣于手背,玩的兴起已经一腿翘在椅子上,颇有流氓的即视感。玉脂儿说道:“喂,你没钱了。求你赢上一把让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王祚被如此嘲讽,好胜欲被激起说道:“姑娘好本事,我待会就是拿银票。“
玉脂儿问道:“你为何要问我问题,赢一把选择褪去我一件衣裳不是更有趣味。”
王祚哈哈一笑:“我王祚在道上混的不久,可也有七八个年头了,懂得什么人碰的,什么人碰不得。”
王祚的一言一行让玉脂儿倒有几分欣赏,完全不像书上所说恶人都是又色又蠢的白痴。若不是他以高利贷发家害人家破人亡,甚至有与他做上朋友的想法。
玉脂儿好奇问道:“你又怎知我碰不得。”
王祚回道:“你说你是投奔的远亲,为一口温饱愿为冯玉玉代嫁,事发突然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相信,你敢单枪匹马来我王家,表现得还这么淡然,定是个身怀绝技的强人。我王祚也得小气之人,要是姑娘行走江湖遇见手头上的困难,我慷慨解囊又何妨,可姑娘若要想毁了王家,我王祚也不是柿饼任你拿捏。”
见王祚直接开门见山,又送了价值一万多现银的银票,不禁对王祚的判断和手段暗暗赞叹。
王祚继续道:“你开个价吧,怎么才能让姑娘满意,成为朋友。”
经过接触这王祚也非大恶之徒,若是王祚肯走正道,定是望仙镇一大幸事。玉脂儿开出条件道:“我本想端了你王家,可与媒婆的闲聊中,你也甚是不幸才走到现在,损你肯放下高利贷这门营生,好好经营你那粮油生意造福一方,我或许考虑放你一马。”
王祚眼神一凌,说道:“姑娘有些强人所难了,若是只靠那粮油米面,我根本养活不了手下那些人,也打点不了上上下下,我王家会很快衰败,到时候就会李家,张家什么的坐上我的位置,那时候他们未必会像我一般还有些良心,姑娘你能改变一个人,却改变不了这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