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听了一下,又抬头看去,只见海大爷似有所动。
苏秀秀又继续说道:“许宏伟是个什么性格,您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您跟一滩烂泥似的,他都能不离不弃一直照顾您。到时候,您说倒下就倒下了,一身的病,还不是得他来伺候您?
您说得那么好听,自己不怕报应。可许宏伟这人多冤啊?做人重情义,本分又厚道难道也错了。只因,他年少时受了您的恩情。这已经还了您大半辈子还不算完,您还想怎么样?”
“这?”海德惠听到苏秀秀直接点明了说出来,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嘴上说,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只求报仇。
可偏偏这些年来,许宏伟帮他洗衣做饭,带着他去洗澡,帮他搓背。真要算起来,这已经是把他当亲爹在伺候了。
海德惠又不是真正冷血无情之人,这么多年下来,又怎么可能看不见许宏伟的这份情意呢?又怎么可能不被感动?
事实上,不止许宏伟把他当父亲看,海德惠又何尝不是也把许宏伟,也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呢?
可以说苏秀秀就是在戳他的心窝子,可偏偏他就吃这一套,所以,海德惠才开始迟疑不决了。
这时,他又听苏秀秀继续说道。“再说了,那人碰了三重禁忌,迟早会遭大报应。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去处理了他。只需耐下心来,再等上一二年,定能看出结果。”
“哪三种禁忌?”海大爷惊魂未定地问道。
苏秀秀很淡定地说。“其一,弃发妻于不顾,攀龙附凤,另娶他人。其二,伤了对自己有恩之人,抢了恩人的气运,害得恩人家破人亡。其三,他为了上位,伤害了许多有德之人。
这样的人可不只是有报应这么简单,恐怕还是个现世报。我看他面相,印堂处多有悬针纹,像是最近所伤。面上也已有颓败之色。
就算有您家祖宅的好风水养着,恐怕也镇不住他这运道了。不出两年,他必定会油尽灯枯。
反观海大爷您这面相,倒像是能活过长长久久。您何不耐下心思再等上一等呢?”
苏秀秀虽然年龄小,可她说话非常坚定,骨子里带着几分沉稳,几分从容。似乎只要信了她的话,就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就连海德惠这样一时迷了心智的人,竟也也不由自主地信了她。
海德惠又开口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会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