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五爷笑着说道:“得了,既然小马驹不能喝,这瓶就留着你晚上喝吧。”
苏秀秀只得点头应了。
原来在他们看来美好而又单纯的事物,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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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容五爷一直为了老马的事情奔波,惠兰也按照医生的要求,细细地照顾着老马。
特别是做手术当天,惠兰干脆也就没回家去住,而是在医院里凑合一夜。
老马看着她老婆短短几天之内就变得如此憔悴,心疼的同时却也暗下决心,以后不再做让他们娘俩担惊受怕的事了。
好在,老马的手术一切顺利。只是手术后两周,老马只能吃一些米汤、藕粉、豆浆、软面片、莲子红枣粥等,利于人体消化吸收的流质食物。
惠兰也慢慢放下心来。容五爷也特意通知了孟洪明,让他不用再过来了。就忙着春耕的事吧,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望老马。
不管怎么说,老马一切安好。
如果非要再提起来的话,老马其实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以前他想不开放不下的事,如今算是彻底脱离开来了。
有一次,苏秀秀炖了汤送到医院里,老马就趁这机会跟苏秀秀说了几句。
“丫头呀,其实我之前找人过去看过了。我家西边那间房子刚好可以冲着街上开个门,等我出院就找师傅过来改造。到时候咱们的杂货铺就可以开起来了。”
苏秀秀点头道:“那行,等您方便了,我再去您家看看。”
此时,她再一细看,老马虽然大病未愈,显得很憔悴。可实际上,他面相已经改变了。
老马两条眉毛靠得比较近,印堂偏窄,说明婚缘必迟。
原本第一次见面时,苏秀秀就发现他的山根青暗,满脸都是不祥之气。现在看来,那青气已经褪去了。
苏秀秀就忍不住问了老马一句。“马叔,您今年是四十九岁,还是五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