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陶然还愣了好一会。回到他爸妈的卧室,刘娟回头问:“谁打的?”
“还能有谁,肯定是老六。”陶建国说。
“不是,是梁老师打的。”陶然坐下来说。
“梁老师?他怎么会打电话,说什么事了么?”陶建国问。
“他说余和平出了点事,让我明天去他们家看看。”
“他还真跟着梁老师去他家里住了?”陶建国说,“他能有什么事?”
“还用问,肯定是他爸爸陈平的事。”刘娟说。
他们就又说起余和平来,刘娟说余和平性子冷:“自己亲生父亲死了,也没见他多难过。”
“从小不是一起长大的,除了那点血缘关系,估计也就跟陌生人差不多,不难过也正常。”陶建国说,“他那么大的人了,突然冒出一个爹来,能有多深的感情,不排斥就不错了。”
“那个陈平也是真可惜,”刘娟说,“坐了那么多年牢,刚出来,没享几天福,人就没了。”
“那余和平也很可怜啊,”陶然说,“刚有了爸爸,就又没了。”
“他们家还真是……”陶建国吸了两口烟,说,“既然梁老师开口了,你明天就去看看,别空着手去,买点水果。”
陶然点点头。陶建国将烟头捻灭了,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说:“都是这雨下的,毁了多少人家。”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盛昱龙又把电话打过来了。陶然本来还在洗手间洗漱,听见动静立马跑了出来,差点撞到刘娟身上。刘娟说:“又不是必须得立马接,你不能慢一点么?越大越不稳重了。”
陶然噙着牙刷扑到床上,接通电话说:“喂?”
“睡了么?”
“我要先确定一下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