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转过一抹靓影,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芙蕾雅小姐出现在茶几对面,抖抖沾上些雨滴的裙,撒娇说道:“唐方……唐方,你看呀,我的新裙子被雨淋湿了,呜……都是拜伦害的。”
她的左脸颊沾着一粒晶莹,在柔和的室灯照耀下,泛着清冷的光华,有些可爱,有些婉约。
拜伦苦着脸嘟哝道:“大不了赔你一件新裙子。”
小丫头横了他一眼,看起来心头怨气很大,“谁要你赔,我才不稀罕穿一个大骗子买的裙子。”说完,回头望着唐方说道:“唐方,你快点帮我说说他,这个大骗子……”
唐舰长闻言莞尔,特里?费迪南德莞尔,连瓦特也莞尔轻笑。
谁都看得出来,小丫头哪里是在心疼好看的裙被雨水打湿,她是在借机发泄心里的不满。因为拜伦把她从唐方身边支开那么久……
事实上,俩人才出去半个小时。
“时间不早了,您该去休息了,我们也是时候告辞了。”唐方瞥了一眼对面的时刻表,发现已经是凌晨3点。
特里?费迪南德的精神头完全是因为那几杯酒撑着,如果没有它们,只怕已经躺在沙发上睡过去。
他不是医生,可是在见到老头子的第一眼,艾玛便对他讲过,这个老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如果能放弃工作好好调养,或许可以再活两三年。
特里?费迪南德会舍得放下工作?会老老实实遵医嘱,调养身体?
他看了看瓦特,又看了看茶几上那半瓶酒……老头子显然不会那么做。
“外面在下雨。”特里?费迪南德说道:“楼上有客房供你们休息。”
唐方摇摇头,站起身来执意要走。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忘不了。”他没好气地说:“真是个爱唠叨的老家伙。”
“我是说葬礼的事情。”
他打了个愣,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瓦特被议员先生的话气得咬牙切齿:“你若哪天死掉,我就在后院找个地方随便一埋,连讣告都不帮你发,让你再每天惦记自己的葬礼,逢人便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