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礼大臣斯威夫特与大主教诺伍德手捧礼器与圣物,由左右两座桥通过,走到赞歌威尔身后立定。
艾琳娜继续前行,踏着红毯走上中央那座桥。
花香馥郁,阳光充盈,红色的袍轻轻摇晃,在她的脚胖流淌,一下一下亲吻着鲜艳的毯。
她的表情很平静。自始至终很平静。看不到激动,也望不见紧张。只有风停雨驻后的安宁与干净。
从侧面观,她圣洁的像云彩中走出一位空灵女神,不因物喜,也不因己悲,带着清冷的气质与出尘的身姿,徐步走上高台。
雄狮傲然。金黄高贵。然而在这一刻,仿佛在她的身前越来越小,匍匐在不疾不徐的脚步前。
不是她臣服它,而是她降服它,用那种圣洁,用那种高贵,用那种清冷。
赞歌威尔皱了皱眉,眼中掠过一丝局促与不安,不知为什么。眼前的艾琳娜忽然给他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压力,与晚宴上的她,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直到她走上第一层高台,越来越接近巅峰。看见那道身影凌然独立,看见鲜花盈路,红毯似火,看见伊布宫被装进晚秋岁月的沙漏,他懂了……
艾琳娜不是女神,是眼前的一切,赋予她圣洁;是眼前的一切。赋予她高贵;是眼前的一切,赋予她清冷。
把她放在装潢精美的长廊里,她便是一副有灵气的画。
把她放在荒凉干旱的沙洲里,她便是一口清洌的泉。
把他放在雨后的天空里,她就是一道七彩色的虹。
她是百变的,在不同的环境,变换出不同的色彩,披上不同的丝纱。
赞歌威尔想起一个人------希伦贝尔大区最闪耀的明珠,夏洛特?奎恩。
当然,夏洛特与艾琳娜虽然都是百变的,不过前者变换的是自身,后者是因环境而变。
时间继续向前,艾琳娜的脚步继续向上,跨越那些不高的阶梯,来到二层台,由4名重装骑士中间走过,来到赞歌威尔面前。
许多目光由下方汇聚到她身上,她用目光扫过来宾,在唐方的脸上微微停顿,好看的眼睛生出一些色彩,然后转头看向赞歌威尔左侧的掌礼大臣斯威夫特。
礼乐停止,议论声敛没,连角楼与城垛漏过的风也望而却步,只有宁静的太阳,照着金狮脚下的4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