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穿着**嘛。”他嘴里含着牙膏,含糊说道:“它又不是人,只是台机器。”
克蕾雅懒得理他,收拾好床被,又去清理桌上乱糟糟的杂物,然后推开窗户,让东方的光芒泻进房间,驱散不多的黑暗,也照亮她雪白的皮肤,金黄的长发。
唐方从洗手间走出,穿上黑色的裤,黑色的靴,黑色的紧身衣,黑色的皮手套。
紧身衣的腰带上插着几把匕首,都没有开刃,不过很是明亮,在熹微的晨光下泛着清寒色。
他又把黑色的斗篷披上,望着窗口远眺山外的美丽女孩儿说道:“怎么样?”
克蕾雅回过头,仔仔细细打量他几眼,忽然噗嗤一声笑起来:“有点滑稽。”
唐方又捏起黑色的礼帽带在头上,接着拿过茶几上那张面具蒙在脸上:“现在呢?”
姑娘摇摇头:“真拿你没办法,都二三百年的老古董了,还能被你想到。”
晨曦在她的肩头摊开,金色发梢随风轻扬,像缭绕的云絮,像新萌的嫩芽。
“你穿这样一身行头去参加‘荷鲁斯之石’的周年庆典,会让许多人难堪。”
唐方勾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双水洗过一般的明亮眼眸,说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猛地张开嘴,一口咬住那根不老实的手指,直到眼前的男人大声呼痛,才放它离开,恨声说道:“叫你再多翻艾琳娜的牌。”
“咦。你知道了啊。”唐方揉着被咬出一圈牙痕的手指:“是不是白浩那小子多嘴?”
克蕾雅别过头不去理他,继续眺望远方的风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山谷的薄雾开始消散,水汽折射着越发明亮的晨光。为青葱的茶林铺上一层柔和的白。涧里传来的水声被清脆的鸟鸣盖住,院子里的蔷薇很是娇艳。花尖缀着点滴寒露,有种沁心的凉。
他耸耸肩,不去想这些八卦,召唤出一只拟态雏虫,一面往门外面走,一面命令它变成艾琳娜的样子。
除去他的那身装扮,克蕾雅还带来一套比较朴素的晚礼服,以及形同两只蝴蝶的威尼斯面具。
因为vivi的存在。“艾琳娜”注定会被大多数人识破身份,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亮相。
其实认真说起来,以他这身装扮,更易被人识破身份。
来到楼下的时候,晨曦更盛,只是“克哈诺顿”还没有跃出地平线,黎明的湿寒尤重,风吹打着脸面,有几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