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按照套路交涉,一个一见面斥责,一个一开口问罪。
“弗朗基米尔的做法的确欠妥,但这不能成为你进攻‘克哈诺斯’曲速拦截网的借口。”泰伦的脸如同冻结一般,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唐方的所作所为没有给他留半点颜面,实在有点欺人太甚。
他连赞歌威尔的面子都不卖,何况是泰伦。
“我再问一遍,弗朗基米尔呢?5秒钟内不出现,咱们兵戎相见。”
如果放在以前,泰伦会认为对面的小子在虚张声势,但是现在不这么认为,此事一旦处理不好,绝对会打乱双方的交易进程。
那个家伙说得出,做得到!
他脸色变得更难看,好像从冰原到苔原的演变,绿的很精彩,绿的很漂亮。
当唐方默数到“4”,眼睛眯成一条线的时候,亲王殿下挤了挤左眼皮,说道:“他来了……”
一艘做过装甲加固处理的护卫舰由第巡逻舰队后方驶入内环,与此同时,弗朗基米尔的脸出现在二人会话中。
“唐舰长,这件事是我做错了,耽误了您与摄政王殿下的会面,我在这里向您道歉。”他露出一副惶恐无措,又有些委屈的表情:“是我管教无方,过于纵容他们,才养出那些人教条主义与做事死板的毛病。”
他表面上看似放低身段诚恳道歉,实际上避重就轻,用下属们的僵化做法为自己的官僚主义开脱。
教条主义?做事死板?这属于过错,不是罪名。换一种角度来说,这同样是恪尽职守的表现,是绝对服从命令的好战士。海关方面是有一些小失误,但归根结底,是唐舰长欺人太甚。
这样的服软是没有诚意的。
唐方依然平静,平静地看着泰伦,平静地看着弗朗基米尔。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们始终没有把自己放到与赞歌威尔对等的位置上,自始至终把他当成一个暴发户。或者说一只长着尖锐倒刺的蟑螂。
他没有回答,只是抬了抬手。
下一个呼吸,一道赤红光束由署长大人座驾头部一贯到底,澎湃的火焰与光风暴以赤红光束为中轴线。向外快速激荡。
与此同时,唐方的话响彻泰伦座驾舰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