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艘战舰就这么没了，被那个黑洞快速吞噬。
咕咚咕咚……这是有人在用力吞咽口水。咯吱咯吱……这是有人在使劲磨牙。
有些人见到过第一次无人区战争时流浪行星吞噬蒙亚海军战舰的录像，但不管怎么说流浪行星是一颗有人控制的行星武器，而黑洞不一样，给人的视觉与意识冲击远远胜过流浪行星这种人工造物。
看着那些战舰在引力风暴中挣扎的景象，更能体会人类面对毁灭天体时的渺小与无力。
“那个东西……居……居然有这般战力？”努尔斯丹的声音都在颤抖。
流浪行星多大，星灵母舰又多大？前者能够形成吞噬舰队级战斗力量的重力井是一件很容易让人接受的事情。可是后者呢？只是一艘堡垒舰的规格，却足以构建同等威力的黑洞天灾，这如何不让人震撼，如何不让人恐惧……哪怕他是见多识广的帝国上将。
法斯特福斯图尔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对星灵母舰的强大发表感想呢，还是对龙骧舰队与龙舞舰队近乎全灭的事实说下心情呢？
如果齐罗格周家真的跟晨星铸造唐舰长有勾连，对方会毫不犹豫发动致命一击，送他们上西天吗？如果是流浪行星，还可以认为把周炎斌率领的舰群吸进去是为保护他们，然而现在是如假包换的黑洞，一切有形之物落入其中都会被压成齑粉。
没有人能够控制这种东西，没有……
“我很好奇，既然那艘外星堡垒舰有这么强大的武器，为什么一直不曾使用？是需要时间积累能量么？如果是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努尔斯丹的语音很快恢复正常。
法斯特福斯图尔特摇头说道：“我想不是。外星堡垒舰之所以不曾使用这份力量，很可能是唐方顾及凯尔特星，担心黑洞出现在轨道战场引发波及全球的死亡天灾。”
很明显，法斯特福的猜测比努尔斯丹的猜测更贴近现实。
“都什么时候了，那个家伙还有心思去践行‘仁爱’，真是一个蠢货。”
法斯特福斯图尔特说道：“你应该庆幸，而不是讽刺。他如果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岂不是早就一败涂地。”
“哼！”努尔斯丹冷然以对。
像他们这种只用向柯尔克拉夫一世负责，不用对平民百姓负责的人，自然不会考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会为弱势者带去灾难与死亡。胜者为王，强者至上的理念深入他们这种人的骨髓。
法斯特福斯图尔特与努尔斯丹在谈话，不代表阿瓦隆号也在浪费时间。
周炎斌率领的龙骧舰队与龙舞舰队全灭对于凯尔特卫队的人来讲，仅仅是震惊与骇然，绝没有同情或者悲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