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匪说的是你,而非你们,这里面的区别,他可是听得出来。
“哈哈哈!这小子果然聪明。”众匪张狂大笑,那神情,仿佛,渔夫逮住了一只能化泪为珠的鲛人。
但鲛人终究只是鲛人,一旦泪始为干,价值流尽,免不了要被渔夫剥皮抽髓的下场。
依旧是刚才发话的那人,以破刀指着苏妄的鼻子,道:“不错,就只有你,当然,你若肯跪下恳求大爷,大爷心里高兴,或许能大发慈悲,将那个老骨头赏给你,哈哈哈!”
“你们不怕官兵?”苏妄忽然好奇地问道,神色异常平静。
但显然,盗匪没有小二哥的眼力,也看不出苏妄的异常,神色依旧猖狂,笑道:“官兵?我便是官兵,小子,你怕是不怕?”
盗匪是官兵?
未必,但他们肯定与官兵是一伙的,如此才敢肆无忌惮地在城门口,在一干护城官兵的面前持械抢劫。
一干官兵,亦做恪守职责,视而不见状,如同,一群瞎子。
这世上,终究是不死心的人更多些,终究也是自以为是的人多些。
苏妄几人完好地从小店中出来,不少人便自退去,但有些人,依旧不信那个邪,心态之狂,或许只有苍天能压他们一头,即所谓,天老大,我老二。
便若不是,也要试过手段后再排行论辈。
“看来你们的确是不知啊,我可是有个诨号,叫做夺命……”
苏妄淡淡地道,左手探入袖中,不紧不慢,掏出了一本青色封皮的书卷,众匪如临大敌。
这时,苏妄的神色突然动了动,动作停了下来。
众匪兀自紧张,竖起耳朵要听一听苏妄的名头,也好确认待会是战是退,见他动作一停,旧态萌发,愈发猖獗,其中一匪突然上前,将尖刀拍在苏妄面上,冷笑道:“你倒是他诨号说出来叫大爷几个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