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源或许有胆子洗劫皇朝库府,却不敢招惹元明皇朝。招惹元景帝,那是找死!
想来,一个贪心的人,必然也是一个怕死的人。
何况,钱源一介腌臜人,也调不动大内禁军,调不动金吾大将。
调动金吾大将的,却另有其人,古来朝。
未央宫内,忌无咎眸闪过一丝厉色,宫内哀泣的气氛骤然一变,但有肃杀之气冲起,如金如戈,震鸣不绝,骇得一众宫女嫔妃面色煞白,呼吸都停了下来。
莫说她们,纵然是伺候左右的武重臣,被忌无咎的气息一压,也忍不住急喘了几下。
不知不觉,在几月的监国经历,忌无咎已经培养出了一种睥睨群雄的无敌气势,身上的帝王威严,越来越重了。
如斯威严,但才喷发,便叫群臣色变,臣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武将心神大震,垂首以示臣服。
不管愿意或不愿意,到了此时,忌无咎都要逼得这些重臣臣服,至于那些不愿臣服的,便让他们死了好了。
忌无咎目光横扫,威严独俱,缓声而道:“诸位大人,谁与我迎敌?”
她嗓音轻悦,娇柔婉转,如空谷幽泉,偏偏,却含无尽威严,仿若星穹上的亘古银河,横贯满空,气压当世。
众人神色难以自矜,微微动容,拜了下去:“敢不遵陛下之言?”
却说,元景帝在龙殡之前,还是将皇位传了下来,忌无咎虽然不曾举行继位大典,但称一声陛下的资格还是有的。
才出了未央宫,前方就是一片黑压压人群,人群如潮,黑甲如山,刀锋如雪,煞气逼人。
正是,大内禁卫。
几位臣气势身体稍微单薄了些,被大内禁卫的煞气一冲,胆气立时便弱了下来,神色也多了几分犹豫。
大内禁卫已如此出众,更出众的,是位列大内禁卫前方的位金甲大汉,身高丈二,甲胄齐全,着斗牛贯星甲,头顶巨角盔,威风而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