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王被辱事小,皇族的颜面大失才是重点,霸下南得老皇宠幸,或许能逃过责斥,但他身为府尊,挽回不了皇族颜面,可不是被责斥那么简单,罢官免职都算轻的了。
“罢,罢,罢!这官,不做也罢。”
府尊看了依然不假辞色的霸下南,但觉灰心之意,就要摘下顶戴,脱下官府,霸下南却一把拉住他,蒲扇般的掌抓住府尊细瘦的胳膊,差点没将府尊吊了起来。
府尊疼得面色发青,就听霸下南笑道:“府尊何必气恼,霸某一介粗人,不识锱珠,不懂计较,府尊若要走,霸某的兄弟们吃不饱、穿不暖,霸某又找谁去?”
这是,俨然将府尊当成了他家的管家,要管他吃,管他住,管他穿,管他一家老小,气得府尊面皮发胀,气哼哼不止。
“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府尊犹自生气,霸下南却将掌一松,任由府尊摔在地上,一身老骨头摔得咯噔碰撞,疼得面皮抽筋,差点哼都哼不出声来。
“一群鼠类!”
霸下南眼带蔑视,横扫四周,最后看了一眼无忌王及其下四大护卫,扬长而去,其下骑兵亦如他一般,纵声长笑而去。
当真是,做足了猖獗。
“无忌王,已经毁了!”街旁的酒楼,一尊气息强横的男子叹了一声,收回了目光,不愿再看。
“可不是,到了皇都,是龙也得趴着,是虎只能团着,谁敢在天子脚下猖狂。”一个身披红色大氅的将领也叹了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可叹,某家走了些关系,在霸下郡拖了许久,便是要看一看无忌王是个怎样的人物?如今看来,无忌王不过尔尔,实在名不副实,想那贤王也不过是插标卖首之辈,不堪一击,某家这便请辞,走马上任去也。诸君,待某建功立业而回,再与各位吃酒。”
在两人身边,也有一个大汉忽然站起,提起两把金色的大刀,向同桌的人抱了抱拳,得志而去。
同桌的人面露羡色,相携着送到了门口,这才返回,待坐了片刻,也自告别,匆忙而去,想来,是要去打听打听,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上前线的。
此间种种,俱不足为外人道,但说府尊缓过劲来,踉跄地爬起来,一拐一拐地行到无忌王车旁,见着无忌王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声:“王爷,请罢,今日早些歇息,明日,下官送您入城。”
金罗五香车扎扎起动,依旧向驿馆而去,而在无忌王身边,却只有四大护卫跟随,各人的神色,亦惨淡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