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音功,被苏妄称之为哼哈二音,哼音攻击有形实质的能量物质,哈音攻击无形有质的精神、意志、神魂。
对付牛肉汤自然还用不到哈音,但他只怕就快用到了——此间出了这番变故,岛上岂会无人察觉?再加上一个直神秘莫测小老头,苏妄是半刻也不敢大意。
“走!”闲话休提,苏妄将牛肉汤夹在肋下,拉住王河飞跃而出,往西而去。
既然暗的走不通了,那就来明的。
赌坊之,好不容易将沙曼拉上自己的战船,与她一同大杀四方,赚得满盆钵的陆小凤忽然叹了一口气:“偷闲的时候总是太少。”
以他的境界,就算隔着好几重院子,也感受到争斗时爆发的气息。
“贵客既然不想动,何不坐着看戏?”坐在陆小凤下家的老翁冷笑着,十指猛然并起,做势如扑。
坐庄的小胡子捻了捻几乎与陆小凤一样讲究的胡子,含笑点头,笑容却是冰冷的。
陆小凤知道,老翁与小胡子能上得小老头的席面,必然不是简单的人物,但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就到了陆小凤不得不为的时候了。
“得罪了!”陆小凤轻喝一声,点出了灵犀一指。
说得罪并非陆小凤真怀了歉意,而是难得遇到无论怎么输都不翻脸的赌友,又要失去,实在让他伤怀。
这一指平平常常,并不指向二人,而是点在他们间,又似乎未附真力,无有劲力流动,几可称得是软绵绵一指,却在顷刻之点塌了一片空间,骇得老翁与小胡子寒毛直立,瞳孔收缩。
这一,与举轻若重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更玄妙了几分。
老翁与小胡子知道,这一招,若不专心应对,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纳命来!”
老翁与小胡子同时一声大喝,一人十指飞弹,射出十片指甲,刹那间点破空气,击破气障,如同十把指刀,洞穿而来;一人拍案而起,呼出的长气忽然收缩、凝聚,再又散开,变作一缕无形无间的气息,无声亦无息,像是风,又像是剑气。
陆小凤敢以他的胡子打赌,那道气息是比指刀更加危险的玩意,定能切金断玉,也能将他陆小凤的大好头颅削掉。
陆小凤不怕他们,亦自信能在十招以内拿得下两人,但他怕得是另一个人。
“动!”
老翁又是一声大喝,但闻一声喋喋清鸣,寒风削掉了陆小凤的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