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身法,已不比凤舞九天差。
“倒是个有趣的人物?”陆小凤摸着胡子,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苏妄最后这一,却是向他发出了挑战:今夜无果,下次再来!
反正陆小凤的好酒不也没找到么?
简陋的营房大通铺,看着仿佛与临走时叠出的人型一模一样的被子,苏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无声之钻了进去,闭上了眼睛。
这被子却是被人动过了,又被细心的整理好,能有这般心思,发现了却不告发,只能是睡在苏妄身边,精神癫乱却又诡异理智的……王河!
“你到底是癫是醒呢?”
营房简陋,虽是新建,但用工粗糙,凌冽的寒风不时从墙角、门缝、窗沿钻进来,嗤嗤吹动着,仿佛有一只恶兽正在门外等待着他们,呼呼地喘着重气。
二十来个喇虎卷缩着身子,用棉被紧紧包裹着自己,偶尔伸缩,仿若一条条蚕虫。
寅时刚过,破锣般的大嗓门就将众喇虎喊了起来,两个粗鲁的巨鲸帮弟子一脚踹开房门,一人掀被子,一人端水盆,但有一丝迟缓,能皲裂肌肤的冰水就泼了下来,半点情面也不给。
一阵石锁膂力操练,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在众喇虎筋疲力尽,饿得前胸贴到了后背,一个精悍、冷峻的男子才现身出来。
这是负责整训他们的利刀堂堂主——刀煞,不苟言笑,个头不高,喜穿黑衣,狭长的眼睛如同两把柳叶刀,时刻给人危险的感觉,就如他的名字一样,一个人就是一把刀。
刀煞名刀煞,自然是用刀的,但苏妄好奇的是,他的刀,在哪?
或许他已自信到,这里没有人能逼他出刀。
“今日我与大家说一件事,你们注意听了,我只讲一遍。”刀煞的声音与他的名字相符,冷冰冰的,好似没有感情。
众喇虎不禁竖起耳朵,全神贯注起来,生怕漏过了一个字。
刀煞满意地点点头,嘴里冷漠地说道:“我巨鲸帮不收废物,从今日开始,每日训练强度加倍,能熬得过去的,以后就是自己人,撑不下去的,哪里来滚哪里去。”
刀煞的话立时引来众喇虎不满,虽摄于他的威势,不敢议论,但人群依然爆发了一阵嗡嗡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