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捕头不都知道了?”樊亦芝绞着指,脸色娇红,难得不好意思起来。
苏妄宽慰道:“君子慕艾,伊人求卜,这本就是平常的事,大小姐不必为难。”
又道:“这么说,大小姐的发钗是尚进送的?”
樊亦芝点点头,亦不再扭捏,坦言:“昨日之前,汪严与我相约西市,后来的事苏捕头想必也猜得到,他,爽约了。”
言罢,樊亦芝从袖取出发钗,放于桌上,叹息道:“半月之前,西市来了一高明工匠,技艺精湛,出饰品无不精致绝伦,但脾气却有些古怪,每月只出一次。那时我与他二人约定,谁若能取得发钗,谁便,便……”
后面的话,樊亦芝不必说下去,苏妄也能想的到。
他道:“这样说来,大小姐是来揭发尚进的,认为是他杀了汪严,并偷袭了我们。”
樊亦芝沉默不语,仿佛沉浸在两名男子因她走上不归路的悲伤。
苏妄忽然叹道:“其实大小姐今夜不来,苏某也是怀疑尚进的,大小姐此举实乃明智之举。”
“苏捕头请讲!”樊亦芝成功地被吸引了注意力。
苏妄点点头,道:“在接何总捕的案子时,苏某就判断过凶的体型身高,无疑,尚进是符合标准的。”
“然而,苏某决不能因此怀疑一个公门捕快,叫众人寒了心。但昨日,就在汪严遇害之刻,偏偏只有尚进不曾拥有不在场的证据,实难叫人不起疑心。”
“若非大小姐道出个缘由,苏某只怕想破头颅也难破案,苏某再次谢过大小姐了。”说到这里,苏妄终于从床上站起,郑重地向樊亦芝抱了抱拳。
樊亦芝脸色羞红,呐呐道:“应,应该的。”
这副模样,真是人比花娇,尤其是在这夜半时候,孤男寡女的,促生了点点旖旎之意。
却见苏妄忽然整了整衣裳,在樊亦芝受惊小鹿一般的眼神,开口道:“但苏某也有一个故事,想要说给大小姐听听。”
“苏捕头请说!”虽然不知苏妄卖什么关子,但樊亦芝亦露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大小姐可记得胡同里的痕迹?”
“那痕迹如何?”樊大小姐轻声轻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