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欺骗,他的心略感不安。
锣声敲响,又一场杂耍落下帷幕,他们开始讨赏了。
樊亦芝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娇躯微颤。因为,那个讨赏的男音,正是尚进,在他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身形娇小的花鼓。
苏妄已不想评价尚进,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要陪伴乐天,约莫一个时辰,就跑到长街来?
若说是不放心花鼓受人欺负,那么他与樊亦芝到底算什么关系?若无不可明言之事,又怎的未与樊亦芝解释清楚?
看了一眼也发现了他们,神色有些僵硬的尚进,苏妄跟着宛若失神的樊亦芝回到了县衙。
“大小姐能否告诉苏某,你头上的发钗是怎么来的?”心下默默叹了一口气,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
樊亦芝取下发钗,盯神看了许久,惨然而笑,道:“这又有什么关系?”
苏妄问的是事由,她想得却是人情,从她的表情,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静了静,苏妄道:“大小姐先前不是问过苏某在查什么?苏某告诉你,汪严遇害了。”
“汪严?”樊亦芝身形一震,脸色又白了几分,却坚定了摇了摇头。
苏妄沉声道:“大小姐是没听过他,还是不知汪严死了?”
虽然樊亦芝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但苏妄不肯错过这个会,步步紧逼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樊亦芝双目紧闭,使劲摇着头。
“是啊,你什么都不知道。”苏妄再又叹息了一次,道:“大小姐不知道,一个半时辰以前,就在刚才我们站过的胡同里,汪严也同样站在那里呢。”
樊亦芝用双捂着耳朵,假装听不到,指结用力,苍白、颤抖着。
苏妄徐徐而道:“那时他上也拿着一支发钗,或许还期待过收到他礼物的女子能欢颜而笑呢,可怜那女子,今生怕也没有这个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