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终于,王伯奋重重地踩下了脚掌,好似斩却了心的怯弱,恶狠狠的说着:“是又如何?”
或许,他认为,鲁达已是砧板上的鱼儿了呢。
“是,我便杀了你!”
鲁达重重地将禅杖顿在地上,一点点、一寸寸站了起来,骨骼肌肉俱在颤抖,沉重异常,仿佛亿万年间,缓慢,却从未放弃过抬升,放弃自我超越的高峰。
“咚!”
他再次顿下月牙禅杖,往前迈了一步,仿若高峰轰倒,轰隆隆地要砸穿大地,撞沉大陆,骇得王伯奋连连倒退,方才的凶狠早丢到了爪洼岛。
“你,你,你可别过来!”原来富态非常,满面红腮的他,面色变得比鲁达还要白。
“嘿嘿,和尚便算过去了,你又如何?”鲁达面露讥讽,仿若逗弄猎物的恶虎,他忽然张开满嘴的钢牙,好心提了个醒,道:“和尚劝你还是不要后退的好。”
“我,我就后退了,你又待如何?”好似醒悟过来鲁达受了伤,移动不便,王伯奋飞快的后跃了两大步,估摸了下月牙禅杖够不到他,这才敢在远处龇着牙。
就算是被鲁达的气势压迫,不敢动,难道他连咋呼咋呼都不敢?
王伯奋安慰着自己,想要从另一个战场夺回失去的面子。
“那是因为,你离我太近了!”沙哑的声音忽然传入王伯奋耳,呼吸声甚至湿润了他的后颈,王伯奋一个急转,却与不知何时站起来的林冲,贴了个照面。
“噗咚!”王伯奋两脚一软,屁墩摔了个结实,他连连蹬腿,圆钝的指头颤抖地指着林冲道:“你,你怎么没死?”
“快死了!”林冲金白的脸色现出一丝嫣红,咳出两口血丝,咧着血口道:“不过要先弄死你。”
他确实受伤不轻,莫说脸上多的那道几乎贯穿面颊的划痕,胸膛上更有五个血点穿透五脏,那是被王平之用绣针扎的。
得亏他还有几分神异,一半命格寄托在星空,否则,只怕还真凉透了。
“老小子,刚才那小子打得我们挺疼的,现在该你偿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