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吴用轻摇羽扇,形容潇洒;林冲目似不忍,有怨愤之意流露;诸位好汉好不得意,张狂大笑,众生百态,一应如是,任由着萱花斧剁下,却无一人阻止。
“果然,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
鲁达从“替天行道”大旗上收回目光,粗犷的面容生出了几许悲惘,也不管那劈到头上的斧刃,轻呼道“杖来”
嗡
一道黑光自聚义厅外飞来,疾若雷霆,迅如虬龙,黑光转折,拉过漫长的弧光,宛若黑龙,凶猛撞将过去,却将黑大汉破布一般撞飞出去,胸膛凹瘪,进气少出气多,眼见不活。
“铁牛,你总是这般毛手毛脚的,就是洒家不杀你,早晚你也要死在别人手中。”
鲁达轻轻叹着,似对黑汉子极为熟悉,那黑汉子最后吭哧了两声,一口气堵在胸口,眼睛一瞪,就此了账。
“好胆,你当我梁山好欺辱么”
这时,诸位好汉才醒过神来,俱是大怒,脚下一跺,猛然扑身过来,一道道荧赤的星光落下,覆盖他们周身,化作一具具威风凛凛的宝甲,甲光剔透,边角狰狞,瞬即间便结一座天罡地煞星阵,无尽星光落下,将聚义厅遮盖。
“好,好,好,鲁提辖,你又杀我梁山兄弟一人,如此深仇,当不共戴天”
星光之中,宋公明目光赤红,身上也套了一件威严星甲,霍然向前一步,无尽星光压心下,虚空沉重,犹如凝结,压得鲁达呼吸沉重,体表冰霜渐渐增厚。
宋公明神色一喜,话锋忽转,又道“不要说公明不给你机会,鲁提辖,公明只问一句,我梁山大事,你是参加不参加”
此言一出,好汉们尽皆哗然,神色惊诧,却慑于宋公明平日威严,不敢议论,更有林冲神色复杂,绽放出似嫉似恨的目光。
“古怪,古怪,这世界到底是真是假,如斯大能,真叫洒家佩服”
而鲁达却径自抚着手中的月牙禅杖,仿似陷入奇异的哲学问题,在沉思着人生道理,神神叨叨的,未将宋公明、好汉们放在眼中。
把宋公明气得脸色发青,大喝一声,荧赤星光暴涨,化作一把千丈长的巨剑,横削而来,鲁达轻轻瞥了他一眼,只将月牙禅杖举起,打在身前,轻喝了一声“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