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经病,明明神通广大,寿元万万载,不在府中享受生活,不在七界中调戏调戏良家妇神,偏偏要出来打生打死,一不小心,却被别人打生打死了,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更神经病的,是这群神经病大佬自己神经还不够,还得喜欢把路过的无辜神、围观神、酱油神也弄得神经,混一世界大同、世界神经,再天地给打生打死,打做虚无,尽数玩完
或许,把世界玩完,是每一个神经病心中的至高目标吧
神经病人的心思,果然是不能揣测的
张白忍兀自臆想,肆意发散着意念,在他身旁,苏妄与苏苏姑娘却忽然沉默了下来。
“去处,我们留在七界可好”想了又想,小婵姑娘看着一脸迷糊的张白忍,偏了偏头,忽然笑了起来,这般答道。
她的笑容极是灿烂,极是动容,恰若那初春里的一点生机、一抹碧绿,动人至极
“能寻到这样的姑娘,我的不记名弟子啊,你也是福泽深厚呢”
苏妄内心微微触动,横了依然依然迷糊的某人,大笑道“如何不行既然是答应了姑娘,苏家就为姑娘做到,姑娘放心,这回之后,苏某定将和尚带走,不让他来骚扰姑娘”
“如此,多谢先生”
小婵姑娘神色郑重,拉着迷糊中的张白忍,一同向苏妄拜下,苏妄生受了他们这一礼,目光愈见着宁静,伸手自他二人身前拂过,仿佛取走了什么,又仿佛没有拿走任何事物。
张白忍的目光却突然清明了起来,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指着自己的喉咙,苏妄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嘱咐了一声“好好过日子”
说罢,只见着半步多的门帘轻轻翻了翻,已不见了苏妄的身影,但有歌声渺渺传来“我本桀骜人,敢做凤歌嘲。大笑出门去,孔礼若蓬蒿。好名却难实,愚妇弄轻臣。谁述此中志,终是挂梁石”
歌声轻远,仿若述说着难言的志向,又似自嘲的悲凉,小婵与张白忍同时怔了怔,心头皆有悲惘之意升起,难免也感慨了一声“先生也不容易”
正要细究下文,便听得苏妄的一声大吼“道友,来战吧”
一吼而惊天地,二人却同时趔趄了一下,面面相觑,总觉,那画风变化的,实在有些突兀
说好的悲惘,说好的失意,但这该死的世道里,终究抵不过糙汉子们酒桌上的几杯马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