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大夫家旺财的,有砸大夫小板凳的,有烧了堆树叶的,还有个小婶婶看见院子里放着一把大铁铲,不顾“身娇体弱”,憋得小脸通红,还是呼哧呼哧将那大铁铲拖了过来,要把大铁铲糊大夫脸上去。
好在,那屋外的姑娘十个知分寸,她们打砸烧还罢,毕竟群情汹涌,法不责众,这姑娘也拦不住啊,毕竟人家大姑娘小婶婶也要发泄发泄怒气,绝对不是这姑娘故意怂恿的。
绝对不是!
但真把大铁铲糊大夫脸上,惹出了人命官司,可就不好收场了。
当即,这姑娘又是一番劝导,大意是黑心大夫猪油蒙了心,狗一样的东西,下贱无比,不顾她们女性同袍的痛苦,医德贼差,药挑贵的用,疗效挑长的来,将小病当大病治,将大病当绝症医,使多少女性同胞苦不堪言,她们不能让他这么死了,这是便宜他了,要出去败坏了他的名声,叫他时刻生活在广大女性同胞戳脊梁骨的煎熬之中。
自此,这姑娘跟常胜将军一般,带着一帮娘子军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个满地狼藉的院子。
哦,还有一只呜呜叫的旺财,它就三个月大啊,还是一只小孩……奶狗啊,她们竟然下得了手,真没人性!
呼啦!
这时,屋内帘子悄悄掀起,探出一颗脑袋,贼头贼脑的,瞅着院子又是后怕,又是心疼,不妨,院外突然传来一个声响,唬得那大夫以为娘子军们又杀了回来,跟受了惊的兔子般嗖的一下又给钻了回去。
“诶,过来兄,你这里是……‘又’遭殃了?”
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大夫听得明白,不是娘子军杀回马枪来了,而是他那过来人朋友来了,冷哼一声,起开帘子,背着手就走了出去。
还别说,他这番姿态看着还真有几分绝世名医的架势呢,如果,这院子能不这么狼藉,还有,他那小奶狗能不蹭他的腿的话!
这大夫,不是无垠还能是谁?
“原来是过来兄,不知过来兄所来何事啊?”
无垠仰着头,大抵我这里不方便,还得计算一下今日的营业额抵不抵“人祸”支出,你赶快走的意思。
至于为何两人都称呼对方过来兄?
那不是有句话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两人自诩君子,肯定得淡如水,提什么名字,提名字干嘛,你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后到我家里告刁状,污蔑我去烟花之地么?
总有刁民想害朕,想知道朕的名字,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