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脸上铁青之色，一半是因为毒物，一半是因为看见了皇帝。
“真会给你父皇丢脸！”他道。
皇帝面色一僵，而后淡淡的说道：“父皇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月叔你提及他又有什么用？就算父皇在世，看到你竟然要谋反，也会和朕一样做的。”
“你父皇知道我根本不可能谋反！”老爷子道。
他若真的贪图这些，早就在当年这么做了。
彼时如果没有他，现在的皇室姓氏也不叫夜！
他在巅峰时期都没有那么做，如今过了几十年，人老了，反而要这么做？可笑！
“私用军队，率兵进城，月叔，不仅是朕这么想，任何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
皇帝冷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你和父皇当年一直教导我的话，如今天下人都和朕一个想法，朕这舟，覆不了了。月叔，你以为呢？”
老爷子懒得再与他说什么。
这张与先帝太过相似的面庞，却做着相反的事，这让他很不痛快。
“丧家之犬，月叔，你现在是这样的感觉么？”
皇帝却打算没完没了了，“这么多年，朕一直害怕的就是有朝一日会感受到这种感觉，好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狗吐人言，显得小家子气！”老爷子轻蔑地说道。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带着一丝孟浪的快意，“月叔，临死之前你还在教朕怎么做人。好，朕记下了，朕会永远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