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摇了摇头,叹息:“惨啊,山越虽未得教化,却是我中国之人,今日惨死于此,虽不得己而为之,亦是罪孽啊,罢了,罢了,只要天下一统,万民安居,万般罪孽尽加我身又有何妨?“
”阿弥陀佛~~“
佛图澄动容道:”将军实乃大慈悲也,贫道愿为将军分忧,诵往生咒,渡化冤魂。“
”有劳道人!“
杨彦拱手称谢。
”阿弥陀佛~~“
佛图澄轻喧了声佛号,那花白的眉毛胡子抖了抖,随即召呼安令首和竺法雅,三名道人站在前沿,诵念经文。
大体杨彦能听懂些,在意境上,与差距颇大,实际上佛图澄的心思杨彦也能猜出,说白了,就是找夺在感,表现自己,大兴佛教。
杨彦则是需要以佛门掣肘道门,因着葛洪是他老丈人,鲍氏又在他起兵之初给予了宝贵的支持,于情于理,道门都将大兴,可那时的道门以代天宣化为宗旨,而杨彦对道门的驯化才刚刚开始,尚未见到成效,眼下还是很凶残的,他不可能让道门一家独大,对佛门进行扶持,非常有必要。
“上!”
杨彦瞥了眼佛图澄三道,手一挥。
早有人把木板架好,众骑策马越过壕沟,不紧不慢,黑盔黑甲,刀枪雪亮,映衬在那弥漫的烟气中,其威势,真如天魔下凡,紧紧压迫着心灵。
“后面,后面!”
这时,司马冲惊恐大叫。
后方的杨府,荀灌也列起了阵势,随时接应杨彦发起猛攻。
“陛下莫忧,那姓杨的不敢来攻!”
苏逸嘶吼着大叫。
这话明显底气不足,全军两万余众,上至沈充王应,下至普通军卒,均是浑身阵阵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