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将官小旗再挥。
第二排射出,第一排赶紧绞弦上箭。
“啊啊!”
由于车阵已被打烂,失去了掩护,第二排巨箭造成了更为可观的杀伤力,一具具尸体四分五裂,哪怕身披铁甲都没用,照样一穿而过。
另有些投石机受到了波及,有两台被射断梁柱,当场垮塌。
“快,投石机速放!”
支雄迫不及待的大叫道:“击毁东海军的箭车,快!“
丁役被弓箭手指着,合力扳动梢杆,石虎出动了百架投石机,每架需百人操作,扣除掉受伤和被击毁的两架,九千多丁壮拥在阵前,既操作器械,同时也是人质。
该名将领的眼里闪出了一抹不忍,回头看了眼杨彦。
杨彦身披亮银色明光铠,头盔一簇红缨,全军只有杨彦自己能头顶红缨,非常好认,但杨彦面无表情,并未去看那名将领,只是望着羯军阵中。
其实他也不忍,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不去尽量射杀,任由石块打入阵中,死的是自己的战士,不考虑感情因素,仅仅从成本上对照,以自家战士的命去换对面丁役的命,就极为不划算。
杨彦走精兵路线,东海军个个吃饱,兵器防具也是尽可能配备,又经长时间训练,论单兵作战能力,足以与天下各支强军一较短长,其中更难能可贵的是,东海军中已经培养起了协同作战,遵守军令的意识。
而丁役有什么?除了两把子力气,啥都没有。
再说句不中听的话,丁役为羯军卖命,实际上是敌,虽说被强迫,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名将领转回头,暗吸了口气,便道:“放!”
“绷绷绷!”
第三排弩箭射出,专瞄着投石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