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找了个稍高的土丘站上去,折扇取出,刷的展开,娓娓道来。
与第一次讲相比,杨彦的表情和动作更加丰富,水也是越灌越多。
灌水并不总是坏事,关键看灌的有没有水平,如明清时期的说书先生,在茶馆里讲隋唐,仅仅一个薜仁贵征西就能讲一年半,一部三国演义能讲好几年,如杨彦这样一回回的实实在在讲,简直是菜的不能再菜的菜鸟。
如今杨彦充分反思,恰到好处的灌了些水,故事情节显得更加的饱满,每个人都被紧紧拽着心弦,即便荀灌也是听的连眼都不眨。
这次两回讲完,足足多花了半个时辰,天色也黑透了。
“杨家郎君,再讲一回吧?”
有军卒忍不住道。
杨彦摆了摆手:“杨某早已有言在先,每日两回,绝不多讲,请勿让杨某为难。”
荀灌其实也听的入迷,希望杨彦继续讲,但军营本就是个令行禁止的地方,不可能有通融的,于是道:“想听明日让杨家郎君接着讲,现在各自回营休息!”
“诺!”
众军卒纷纷起立,施礼离去。
杨彦却是拱手道:“敢问女郎,夜里我可否起来习练骑射?”
周围人均是古怪的看着杨彦,荀灌也是愕然了一阵子,才道:“你既有此心,我理当应允,不过你别跑远,清晨必须回来。”
“是!”
杨彦说不惯诺,因为诺是下级对上级的应答,而他是客卿身份,没必要对荀灌称诺。
荀灌也不在意,只是道:“荀虎,杨彦之由你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