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可不得了,也给迷住了。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看到这一段的时候,顾燚痴痴道:“小姑,你说杨彦之怎能写出这般文章,女儿家的闺闺阁阁事居然活灵活现跃于纸上,男子不是应该微言大义,晓之以理么?可他倒好,尽写些风花雪月。
不过我必须说,我很喜欢看,比干巴巴的列女传要好看多了,尤其是其中的诗句,如此的贴切,给人一种身临其境之感,这人的才华,可不是一般啊。“
陆蕙芷微微笑着,有闺蜜分享自己的心事,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洋溢开来。
“哎呀,哎呀,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西厢记不仅仅是一本小说,还有大量的艳诗,杨彦给裴妃口述的时候,没好意思念艳诗,但书写不一样,原稿中的艳诗一字不落。
“小姑,你看看,你看看,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这写的什么啊!“
顾燚玉面通红,捂着眼睛,一声声尖叫着,却偷偷张开一条指缝往下看,这可真是一副小心肝如鹿儿砰砰乱撞,未及豆蔻的她,如何经受得住这般赤果果的诗句?
尤其是看到汗流珠点点,发乱绿松松的时候,再也受不了,嘤咛一声,扑入了陆蕙芷的怀里,只觉得口唇干燥,呼吸急促。
陆蕙芷也是面红耳赤,每看一次,都有一种负罪感,西厢记通篇有悖于她自小受的教育,却偏偏又给她带来了新奇的刺激,直教人欲罢不能。
正如顾燚读的这首《酬简》,描写张生与崔莺莺巫山云雨的过程,全诗六十句,三百字,她已经会背了!
“小姑,你说杨彦之这人怎么这样啊,真真是羞死人了!”
“上回他还指责陆家大郎君作的是黄诗呢,哼,要照我看啊,这才是真正的黄诗!”
顾燚羞的不敢抬头,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