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项伯在魏国挨得第三顿打,又歇了两天才敢下地走路。
等到张良也能走动道了,魏人就把他们撵出城去。
项伯垂头丧气,张良掩笑安慰:“齐国礼仪之邦,应当不会再吃板子。”
“你倒是咽得下这口气!”
“咽不下去又能怎样?倒不如先吞下去,等时机到了,再加倍奉还!”
张良说这句话的时候,俊秀的眉眼忽而阴鸷。
有谁知道他温良笑意的背后藏了多少入骨的恨!
夜夜梦回,都是那张熟悉又讨厌的脸在嘲笑他的无能。
今日不用梦回,刚过黄河就遇见了心心念念的人。
其实,是仇人专程在等他。
车行到桥中央,张良望见凛冽的北风里立了个老熟人。
老熟人一身剑客装扮,黑头巾黑衣裳黑着个脸,全身上下只剩牙口白。
纵然张良很不想承认,但是忌师兄的身段真是好到让天下男人都嫉妒。
只见他抱剑立北风,风如刀,人如松,泠泠天地寒彻,暗暗杀气涌动。
张良凝视许久才发现忌身后还有一人,半遮面,背负剑,也像剑客。
良自然不知道,这是忌用秦王御赐的太阿收伏的蛊逢。
蛊逢手里有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绑着一个少年。
张良定睛确认,喝住赶车人,忙不迭跳车跑过去。
原来真的是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