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点想念小师妹,小师妹的嘴调教两天绝不会像他骂人还这么文绉绉。
“以色侍君,亡国之相!”
“六朝昏君,只会卖土求安;满座衣冠,皆是畏敌之人!”
“今日你且糊涂,他日黄土之下,我祭你魏国社稷!”
……
也不知骂了多少句,张良终于晕死过去,殿外的项伯皮糙肉厚还没晕。
魏假命抬下去,传太医医治。
送走这两位外客,他命侍人给每位众臣都送上笔墨。
“方才楚使的话,诸位都听见了吧,劳烦写下来。记得多少就写多少。”
众臣在面面相觑中忐忑提笔,魏假神色平静地踱着细步看他们写字。
半个时辰后,众臣尽都搁笔。
几十份书,各人写的差不读都是骂自己的那几句,比如龙阳君就写了“以色侍君,亡国之相”。
另有两份很奇特,王叔安陵君一字未写,王弟宁陵君一句未落,一安一宁二君截然相反。
魏假问他二人“为什么”。
宁陵君面色凝重,愁眉紧锁:“字字入心,句句医国,咎不敢忘一句。”
安陵君则悠然若仙,慢语盈盈:“俗言鄙语,闻之伤耳,不如勿听。”
魏假自笑一声,道:“我们说的哪句不是俗话,怕是都会伤你的耳。”
安陵君也笑:“不错。这句就很伤,伤耳又伤心。”
“乐意听吗?”
“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