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取天下,安陵公主则有机会贵为天下之母。魏王若是安陵主会作何选择?是选已经不能回的母国,还是与即将共度一生的夫君图谋一番霸业?”
“放肆!阿姊绝不是尔等龌龊算计的卑鄙小人!”
张良懵了,这魏王怕不是个傻子:你姐是个怎样的人都他妈保不住你魏国!
作为名义上的楚国使臣,他尽力克制,维持着翩翩君子的风度。
“此事已与安陵公主无关。秦王第一位夫人就是我韩国公主,我公主为他诞下长公子,如今我韩国何在?魏王可曾想过其中道理?”
“据寡人所知,秦王未曾娶过韩国公主,不过是奉子纳妾而已。阿姊贵为秦宫右夫人,很快就是秦宫女主,与你国公主不一样。”
张良觉得这魏王是个糊涂蛋无疑,你姐当王后又怎样?!何况——
“右夫人之上,尚有王后。”
“秦王后无子,能得宠到几时。更何况如今楚国局势翻天覆地,楚国公主已经没了利用价值,秦王扔之如弃敝屣。这不正是阿姊的机会吗?”
“魏王想靠安陵公主保秦魏相安无事?”
“卿言下之意,是看不起女子?”
“不,张良看不起的,是托国于女子的男子!”
“那就是寡人啰!”
“是!”
“来人,杖刑!”
眼见着正使要挨打,副使大喝一声上前护住:“谁敢?!”
那副使正是项燕长子——项伯。
项伯怒目圆睁,吓住陛下郎卫,众郎面面相觑望向魏王。
魏王懒懒地翻个白眼,冷声:“一起打!”
上头发话就好办,诸郎得令捉人,四个壮汉拖起项伯,两个大汉架着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