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偌大的山谷安静得只有荆轲与盖聂眼里的火光在噼里啪啦。
盖聂爷爷眼中怒气愈来愈盛,空谷骤起狂风,一时松海翻起连天巨浪。
荆轲在风里打了一个冷颤,收剑告辞:“多谢前辈赐教。”
布衣飘然而去,在苍松古柏间忽隐忽现,最后消失在雾霭流岚里。
“爷爷,究竟怎么回事?盖聂爷爷解了招吗?难道是那位大哥哥赢了?”
“爷爷也没看明白,你去问你盖聂爷爷。”
盖聂爷爷依旧沉默,沉默地带了清河去找婆婆,沉默地听着妻子毫不口软的狮子吼。
“知不知道她是姑娘啊!姑娘有这么养的吗?!你们当她是虎崽啊?!好好的美人胚子早晚给养糟蹋了!”
两个老头子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话,只能一起沉默着猫在墙角被训得昏天黑地。
被婆婆裹成粽子的姑娘听说盖聂爷爷被下药的事,赶紧撒丫跑去找大哥哥回来。
娘哎娘哎娘哎,他们两个打一场肯定特别特别特别好看!
姑娘的愿望落空,村里唯一的客店店主说荆轲驾车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一眼就瞪走了?
“为什么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
“我……因为盖聂爷爷是爷爷的好朋友。”
“你爷爷是你爷爷,但你是你呀。”
啊?呃……
为撬开盖聂爷爷的尊口,清河就成了勤快的农家娃。
农人的日子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屯秋粮,播冬麦,酿了新酒满院香,采了草药碾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