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珉比刚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燕擎玉,陪笑道:“下官就说嘛,这案子疑点重重,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讨论不清楚,要不督主先回府休息一下?您明日还急着押送赈灾粮,耽误了可不好交差,这案子下官明日慢慢再审便是……”
“笑话!一个简单的案子,推三阻四一审再审,依本督看来,你这乌纱帽别想要了!等本督回京,定向陛下参你一本!”燕擎玉厉声道。
刘守珉一听这话,险些从凳子上滑落下来。
谁知,刘锡气不过,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燕擎玉梗着脖子道:“燕督主,你横什么横!这里是县衙门,我爹乃是四品知府,你无官无职,有何资格在公堂之上指手画脚!难道你想喧宾夺主不成!”
“锡儿,你疯了……”刘守珉吓的瞪大了眼珠子,示意他闭嘴。
谁知,刘锡却是越发张狂起来,一拍胸口道:“爹,你别怕,咱们前段日子不是刚巴结上太子爷了吗?咱们有太子撑腰,怕他做什么!”
“锡儿,你胡言乱语什么,不要命了!”刘守珉气的跺脚。
燕擎玉冷笑一声,冲刘守珉不咸不淡的道:“原来知府大人口中的靠山,乃是当今太子爷殿下啊,难怪大人平日里有恃无恐,原来这背后有座大靠山啊!”
刘守珉心里倒是有了一丝底气,既然话都已经说出来了,自然也没必要遮掩了,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不瞒燕督主,太子爷府上新纳的良人,正是下官的女儿。”
“本督是不是该表现出一副甚是惶恐的模样?”燕擎玉挑眉看向刘锡。
“难道不该吗!”刘锡冷声道。
谁知,燕擎玉不屑的撇了撇嘴,“怕是让刘公子失望了。”
“大胆,你敢对太子爷不敬!你就不怕将来太子登基,治罪于你!”刘锡厉声提醒道。
“本督是陛下的人,眼中自然只有陛下。”燕擎玉背着手,不咸不淡道。
“我劝燕督主可要把目光放长远些!”刘锡道。
“纵使陛下百年之后本督不能全身而退,也不劳烦你刘公子替本督考虑身后事!”燕擎玉瞳孔深陷,嘴角勾着一抹邪笑,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