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着人群涌动的百姓来到了桦城知府的县衙门。
坐于衙门高堂之上的便是桦城知府刘守珉,衙门两旁站立着两队高喊威武的官差。
一对夫妻跪在衙门里,旁边躺着一具年迈的男尸,夫妻二人扑在男尸身旁哭的死去活来。
“大人,求您为小人做主啊,家父被令公子活活气死,家父死的实在是惨啊!若您不为家父做主,我阿牛今日便死在这公堂之上。”跪在尸体旁边的男子冲高堂哭喊了一声,显然他是死者的儿子。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堵的衙门水泄不通,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大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安婉清瞧了一眼公堂之上的众人,问向与她挤在一起的一位中年女人。
“听口音你是外地人吧?”中年女人打量了她几眼。
安婉清礼貌的点了点头,“途经此地,一时好奇,便过来瞧瞧。”
中年女人来了兴致,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典型的长舌妇模样,“那名死者是张老汉,跪在他旁边哭泣的是他儿子张阿牛与儿媳张杨氏。这张阿牛一向孝顺,老爹突然被气死,怎能受得了,这不,一大早便带着媳妇跑来衙门闹了,听说衙门的人拦都拦不住。而且,这张老汉乃是被知府大人的公子给活活气死的,可不热闹吗。”
旁边的一位妇女接着她的话继续道:“这个张阿牛也是个倔脾气,非要让知府大人给评评理,这不是自讨苦吃吗!知府大人哪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是,咱们知府大人难不成还是青天大老爷?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人命关天,岂能儿戏,知府大人又怎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婉清皱眉道。
“人命关天?切,咱们知府大人可不管这块,要知道,知府大人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会舍得处罚?”一名壮汉冷哼道。
安婉清勉强干笑了一声,悄悄看了一眼燕擎玉。心道,怕是这知府大人今日是不走运了。
“知府大人家的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纨绔风流,强抢民女乃是家常便饭,没想到这次竟闹出了人命,这下可有热闹看了。”一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妇女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