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琦说到这里,急忙又道:“只是儿臣觉得奇怪,五哥好歹也是堂堂亲王,太子哥与三哥敢公然搜查亲王府邸,定然是有父皇的谕旨,可为何带的都是府兵,而不是官兵?”
靖安帝拳头微微攥起。
“父皇?”南宫琦再次唤了一声。
靖安帝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南宫琦,蹙眉道:“这块腰牌是太子刚才交给朕的。”
“啊?”南宫琦瞪大了眼珠子,故作惊讶道:“腰牌怎么跑到太子哥手上了?按道理来说,儿臣经常往三哥府上跑,腰牌也应该丢在三哥府上才对呀。”
靖安帝眉头皱的有些紧,若有所思的道:“大抵是老三捡到了,有意交给了太子,复又让太子交给朕吧……”
“需要这么复杂吗……”南宫琦故作不解的挠了挠脖子。
靖安帝瞳孔陷的有些深。
看来,是老三捡到了老六的腰牌,联手太子一起栽赃嫁祸老六,好来个大肆搜查皓王府,一举两得。
太子与老三是越来越放肆了,没有朕的准允,便公然搜查亲王府邸,竟光明正大的陷害兄弟,其心可诛!
难道太子觉得自己是一国储君,这天下迟早是他的,便可以为所欲为?
还有这个老三,果真心机颇重,让太子出马当挡箭牌,他坐收渔翁之利。
呵!果真都是朕的好儿子,这是当朕不存在吗?
“父皇?”南宫琦轻轻唤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靖安帝的龙袍,“父皇,您在想什么呢?”
闻声,靖安帝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沉声道:“好孩子,朕没事,朕这些个儿子里,最属琦儿心思单纯。”
燕擎玉翻看史册的手停顿了一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南宫琦挠了一下脖子,“父皇怎么突然说这些,儿臣都不好意思了。”
靖安帝低头看向南宫琦攥在手中的腰牌,有些无奈的瞪他一眼,“下次不准再胡闹,这腰牌代表的可是身份,你怎能随便偷走老六的腰牌?一会儿用过午膳后给朕带回去,还给老六。”
“儿臣只是想吓唬一下六哥而已。”南宫琦嘟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