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很是惊讶的表情,虽暂时没真能叫出狗腿子来帮忙,鱼寒还是指着彭龟年的鼻子就骂道:“读书就读书,跑咱面前来状告咱娘子,这不是送上门找抽么?真以为咱心地善良,就不好意思拉下脸面揍你?”
失误!严重失误!自己怎么就忘了,鱼寒可是把他三个的未过门妻妾看得比宝贝还要宝贝,从来都舍不得让她们受一点委屈?谁要真招惹到了那三个弱女子,肯定会遭到这混蛋最猛烈的报复?
“别动手啊!”迅速抱头逃到了距离鱼寒三丈远的地方,彭龟年这才敢继续扯着嗓子无比委屈地嚷道:“为兄这不也是被气得糊涂了,才一不心了错话?”
“气糊涂?就我家娘子,那可是聪明伶俐、兰心蕙质、冰清玉洁、温柔善良……”夸自家娘子是从来都不需要有理由更不需要有底线的,所以鱼寒才能得这么理所当然,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甚至直接把所有赞誉之词都给搬出来,然后一直到来年上元佳节。
“停!停!停!”才子不介意在需要的时候昧着良心点恭维话,但才子更容易被那种没完没聊吹捧给恶心得把隔年饭都吐出来,所以为了确保自己的身体健康,彭龟年只能冒着挨揍的风险直奔主题道:“你就给句准话,让不让为兄的去上学!”
“你上不上学,跟咱有啥关系?”虽是已经被触及到磷线,鱼寒还是决定顾及双方的那点情分暂时原谅彭龟年的无心之失,却也依旧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提这种要求。
“怎就没关系了?县学是你办的吧?”或许是感受到了鱼寒的善意,也或许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彭龟年在略作犹豫之后还是硬着头皮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对啊!”对于上任之后做的仅有一件正事,鱼寒不仅不会否认,甚至还在渴望着能够闹得下皆知。
以前的佑川没有官家三令五申要求设立的免费学馆,那是因为衙门太穷,实在请不起教书先生。
但现在不同了,从北边逃过来的那几十万弃民当中也有不少读书人,反正鱼寒也只是要求能识字会照本宣科就可以,一三顿管饱月底还给几个零花钱的待遇当然能给他糊弄来不少教书先生。
有了足够的教书先生,这剩下的事就更好办了,只需要把朝廷既有的规章制度给搬出来,就能让佑川民众跟北地弃民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家孩子给塞进免费的县学里面去。
“你不会是想去那里念?”回佑川后办的仅有一件正事,再联系到彭龟年的要求,鱼寒得出了一个让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推断。
“有何不可?”很是理直气壮的回答,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有多么荒唐。
“但那可是县学啊!”作为宋代最基层的教学机构,放彭龟年这么个名动下的大才子进去,鱼寒还真担心自己会挨了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