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就那位宝文阁待制胡铨,还有刚以龙图阁学士致仕的王十朋,甚至是让朱熹极端看不顺眼的权兵部侍郎周大必,前些年随便从这仨当中给拧一个出来扔到蜀地去,也能凑合着使啊。
“虞相公未奉诏,其因有三。为首者,乃是官家之忌!”足以让鱼寒困惑不已的难题,但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吕祖谦能看不出些许端倪?
反正是关着房门对某个小混蛋进行答疑解惑,有那三个神出鬼没的书童负责拱卫安全,又不用担心被谁闯了进来,干嘛还要有所顾虑?
仿佛是在吕祖谦的眼神中发现了什么,鱼寒有些不自信地做出猜测道:“您老是说符离之溃,遗患至今?”
“然也……”暗自里松了一口气,无比庆幸自己终于不用被这愚蠢的小混蛋给气得吐血而亡。
民间都还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说法,雄心勃勃的大宋官家即位之初就被完颜雍敲了那么大一计闷棍,能不产生点心理障碍么?
留个文武双全且忠烈义勇的重臣成天在身边瞎嘀咕,万一自己哪天耳根子发软没能顶住诱惑,难保不会又被煽乎得做出了什么冲动的决定。
派虞允文去主政川陕,既能攒点家当,又还可以给自己腾出足够的时间调整心态。
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说来,其次则是为了照顾望仙桥那位?”有了吕祖谦的提示,头昏脑胀的鱼寒似乎也能把握到某些关键,至少他已经能勉强做出自己的猜测。
“汝既是心知肚明,又何须多言?”太上皇的心意一直都在那里明摆着,虽说他老人家没空对朝政指手画脚,但想让他同意出兵北伐那是比登天还难,吕祖谦也懒得就此做出任何解释。
“那第三呢?”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鱼寒却对最后一个缘由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有此两条足矣!”很不地道的做法,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把桌上的答卷再次扔进了旁边的废纸堆里,然后就风轻云淡地来了一句:“若汝明日之作依旧如此,则此番科举不去也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