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小的从政郎起不了太大作用,但别忘了他背后可是还有个朱熹啊!
朱熹如今不得志也没关系,人家的人脉广嘛!
这一来二去的,自己的名声不就慢慢营造出来了?
将来到了需要糊弄大宋孝宗皇帝的时候,岂不是就能加以应用以期达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将自家亲爹的言传身教和多年勤学苦读的心得都运用到了极致,鱼寒却不料就是因为他盗用了《楚辞集注》才使得彭龟年在几番踌躇之后给出了一个截然相反的建议。
若想功成名就,则不可言战?
听上去咋这么耳熟呢?
想了想,这不就是前些天柴渊棋那条恐龙腿在离开时给出的忠告么?
可人家不过就是前朝余孽,顶多再算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作为坚定主战派的彭龟年怎么也会说出同样的话来?
是嫉妒?
或许吧,谁让自己刚盗用了人家恩师的大作,确实显得比他要厉害那么一点呢?
是怨恨?
应该也有,毕竟自己前些天才刚狠揍了他一顿,就算是再刻意交好,哪还能不让别人有那么一点适应的时间?
“未知贤弟对昔日符离之败有何感悟?”悄悄将摆在桌上的棋子又给放回了棋盘之上,最近也学得有些无耻的彭龟年却突然提出了一个让鱼寒感到猝不及防的问题。
“这……”对于这场最终导致孝宗皇帝只能捏着鼻子自认倒霉签下不平等条约的惨败,鱼寒当然是记忆犹新,但真要他就此做出些评论也确实有那么点强人所难。
“怎地?莫非贤弟觉得与为兄交情甚浅,而不愿直言?”没指望如此拙劣的激将法能派上任何用场,彭龟年只是想用充满诚意的眼神让对方说两句实话,用这种近似于闲谈的方式化解可能存在的尴尬。
“依小弟愚见……”说吧,还能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