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似乎已经冒出了黑线,
却又实在不好意思现在就与那些个反贼计较什么。
原本还打算耐着性子多听一会儿,可也不知道这些个反贼是太没见识还是怎么的,越骂这理由也越……
“爹,就那些个砌猪圈的破石头能换多少钱啊?您老咋能为了征税就……”听着城外的叫骂声,鱼寒也是一头冷汗,他咋就不知道自己亲爹还会犯这种糊涂呢?
“孽子,为父何曾……”鱼大县令那个冤啊,都没法说!可这众目睽睽的,他又不太好意思揍儿子出气。
“公子,您啥时候去偷的小鸡仔?咋就没带上咱呢?”鱼大县令都已经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作为他儿子的某缺德小衙内当然不能幸免。
“滚!本公子能有那么无聊?要吃烧鸡还不简单啊,跑城里逛一圈,动动嘴皮子就能糊弄来,还犯得着去偷?”忙着替自己个做出辩解,鱼寒却没留意到亲爹那目光似乎有些异样。
“还有那城内的……”或许是因为没有受到阻止,那汉子的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利索,而且瞧这架势也没打算放过狗官身边的那些狗腿子!
“两百斗粟米?就咱这小身板,能扛得动么?”帮闲们从来都是只负责杵在城门口充面子,办差跑腿的事都是牛二在负责,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有了这能耐。
“大老爷,您就赶紧想个辙,可不能任由他们如此嚣张下去了!”本只是来瞧个热闹,面馆老掌柜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会成为挨骂对象。
为了二两拉面就去勾结官府欺压良善?您这是在高抬本掌柜呢,还是在拐着弯地继续骂某个狗官?
是得赶紧想个辙,要不然这一堆一堆的荒唐罪名给砸过来,自己怕是真得成为大宋官场的笑柄了。
“兀那贼子听清了,我家县令大人慈悲为怀,许尔等每月合计三石口粮!”还没等鱼寒搞明白自家亲爹这是要干什么,就听得牛二已经扯着嗓子继续吼道:“尔等若是应承招安,则立即跪地求饶,否则……”
招安?
这就招安了?
话说这条件是不是太那啥了点?
城外可是有上百号反贼啊,就算他们看上去不太那啥,但人家大老远地跑过来能看得上你这每个月总共才三石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