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驴的伤势不同,子弹穿过肌肉而出,虽然没有打到动脉,但缺少了子弹的阻碍,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流。
杜威知道,如果让血这么流下去,用不着联邦情报局,单单流血就能流死。
他先按下点烟器,又掏出一个弹匣,从里面退出一颗子弹,用牙齿咬掉弹头,把火药倒在伤口上。
做完这些,点烟器也弹了出来,杜威单手把方向盘,拔出点烟器放到火药上。
哧啦!
火药被引燃,冒出一团火光,顺着伤口向里面燎去。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杜威的脸都因为疼痛而抽搐得变了形,握着方向盘的手更是连晃了几下,汽车在路上画出连续的s形。
“啊——啊!”
疼痛终于过去,杜威额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如果不是脸上还残留着鞋油的黑印,此刻他的脸已经变得惨白一片了。
他长长松了口气,打开车载导航看了一下方位,不由得哑然失笑。
前面,居然又是莱茵河。
“玛德,难道今天就要和莱茵河耗上了吗?”
短短的十几个小时,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穿越莱茵河了。
跳河逃脱是个好方法,可是他腿上的伤却不容许他再这么做,在冰凉的河水中,受伤的腿无法承受得住,弄不好就要溺毙在里面了。
杜威想了想,把车开对着莱茵河的街道,调整好方向后停了下来。
他把车钥匙丢在车里,拿过马库斯的笔记本背在身上,然后打开电子手刹,用突击步枪顶住油门。
油门被顶到底,马达发出阵阵轰鸣,如果不是有手刹牵制,这车早就蹿了出去。
放手刹,关车门,两个动作一气呵成,杜威头也不回,向旁边小区一瘸一拐地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