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靠着冰棺,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酒瓶,他的的脸泛着红,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他微微闭着双眼,走进些还可以听见细微的鼾声。狼精从外头跑了进来,他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便走进放置冰棺的内室,腰间系着一个宝蓝色的锦袋,他远远的站着,将头埋的很低,轻声唤了声:“主上。”
魔主微微张开眼,说道:“你回来了。”他语气十分慵懒,像是刚睡醒的缘故。平日的他一贯喜欢穿深色的衣裳,而今天却偏偏换了身蓝色的,给人一种昔日邻家少年郎的错觉。
曾经她曾经笑着和他说:“我觉得吧!你穿这件浅蓝的衣裳最配你,显得不是那样凶巴巴。”她今日回家,他换了那件衣裳来接她。
狼精解下他绑在腰间的锦袋承到魔主面前,说道:“主上,剩下的人灵全在这里,先前你答应过我的事......”
魔主接过锦袋,从腰间掏出来一颗闪着光的小球丢给狼精,说道:“你自由了。”
狼精紧握着自己的灵,将它塞入胸前的衣襟中,对着魔主千恩万谢,磕过头后便匆匆跑出了洞。他躺在雪地里看着轻柔的雪一片片飘落在他的脸上,他抓起一把雪,狂笑着,那是自由的芳香,他终于自由了,那些无形该死的枷锁终于断了。
他趴在地上嗅着四周,一股熟悉的气味涌入他的鼻腔。狼精抬眼便见站在眼前的陆姌,他缓缓站了起来,嘴角带着邪恶的笑。
“小妖精,我没来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他原以为她会如一千多年前一样吓得往后嗦,可是她没有。陆姌直勾勾看着他,那双眼睛充满着凌厉,长满着荆棘,让他觉得恶心至极。
“你怎么还是如一千年一样,那么恶心。”
狼精大笑道,往地上吐着地上的残渣,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如果没有勾陈,你恐怕早已成为我的盘中餐了吧。”他的笑声很轻蔑,继续说道:“也对,要不是你,勾陈也不会死,你就是窝囊废。”
勾陈便像陆姌心中的一根刺,狼精话语像极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直在动摇着那根刺,让她隐隐作痛。
陆姌拔出阿余的配剑,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他的左胸。鲜红血顺着剑锋滴入在雪地上。
“你,你,你.....”他用自己那双污黑的爪子,紧紧抓着她的斗篷的边角。
“风水轮流转。”陆姌重重的将剑往他的身体捅了捅。
狼精倒下了,这场生死债她也收回来。原还在担心陆姌安危的陆姌,见狼精的倒下他也放心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从前那个连蝼蚁都不敢伤的傻狍子,今天在一眨眼的瞬间竟然把一只修行千年的狼精给捅了。
狼精躺在雪地里,命门全被陆姌给封住,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他明显感觉得到那是失望的召唤。万里银霜,光溜溜的树枝被厚厚的雪给压弯了,是不是的会地上落下几块,响声惊走了那些还未冬眠出来觅食的飞禽走兽们。山间很冷很冷,连呼出的气都看的一一清二楚,陆姌走到狼精躺的地方。四周的雪地都被他的血给染红了,她摸着他的胸前的衣襟,将他的灵给掏了出来,她拿到狼精的面前,显摆着。
“别,别,别。”他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