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之中有着溢于言表的愤怒与几分似有若无的埋怨。
对于这个男人，小飞鱼没办法友好相待。因为就在十分钟前，正是他的一手诸葛亮，打碎了自己的职业梦，打散了自己这一年来拼命维系的战队。
思及至此，小飞鱼望着顾竞的眼神里，不免又多了几分敌意。
“好吧。还是差很多。”顾竞无奈道。“你的职业生涯还很长。至少现在的坎坷，真的不值得你倾尽这么多的感情。”
“不。”小飞鱼猛然摇了摇头，固执道：“不，你根本不懂！从一开始你就享受着这个圈子最大的红利。”
在小飞鱼看来，顾竞出身于kpl的豪门战队，从很多年前就被冠上了“顶尖adc”的头衔。一路走来享受着千万人的仰望，根本没有吃过什么苦。
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又怎么会了解金字塔底层人的心酸与无奈呢。小飞鱼默然感慨。
“是啊，我不懂。”顾竞笑了笑。
只是这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如果时间可以暂停，我也想停留在还没有进入联盟的那一年。”顾竞低声呢喃道，嘴角依旧是化不开的苦涩。
好似神志不清者的自言自语。
不过这一切，稍纵即逝，若不是小飞鱼向来心思细腻，根本不会捕捉到。
男人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许死皮。给人一种欠揍的感觉。
小飞鱼望着顾竞的目光也不自觉从敌视，开始变得有些古怪。
“你打了这么多年职业，经历过那么多比赛。你有没有躲起来哭过？”小飞鱼忽然问道。被顾竞这么一闹，她的情绪好似也变得平缓了一些，只是依旧有些抽抽搭搭，上气不接下气的。
“没有。”顾竞果断道。
“我不信。”
顾竞笑了笑，更加死皮了，说道：“因为，超人不能流眼泪。”
顾竞说的不是不会，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