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哥蠕动了一下触须。
“可是很沉啊,这个要怎么使用?”
虫哥似乎想了好一会正确的解释方式,最终,他用触须做了个动作,说:“丢出去。”
“哈?”
这玩意就是再沉,也就小树枝这么大,万一命中不够不是逼了。
静静把疑问说了一下,这次虫哥想了好久,忽然缩吧缩吧站起来,卷住静静说:“给你看。”
话落,他一个冲刺穿过光影明暗,在爆炸声中将自己和静静送到了母舰的皮层。
是的,是皮层。
托虫哥的福,静静在穿过了三四个像门一样的收缩腔隙,离开瘘口一样的巨大体器官后,终于彻底相信了母舰活着这件事。
她身体中那四通八达的道像走廊,也像血管,单向的腔隙膜好像人的血管瓣膜,极缓慢的舒张,宽容的任由子孙在中间巡游奔跑。
而母舰的表面很宽,很长,像一片测不出距离的大陆。
落地四望时,静静环顾四周,她感到自己在说废话,可又想不出更多的词来形容她。
母舰的表皮枯木一样踆皱,虫哥的足可以毫不费力地抓住她。静静出来的地方是她身体侧面的最前端,静静被虫哥抱上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炸蛙的准备,可除了空气稀薄一些,她却并没有迎来窒息的痛苦。
他们上来时,恰逢母舰张开口腔,吞下一颗细小的星辰。
那星辰真的极小,小得只比月球大不了丁点,静静瞪大眼睛看着它消失在母舰的口中,接着,一阵震动灵魂的鸣叫响起。
那声音慈悲而深远,好似宇宙在唱歌。
吞星辰,吐大气。
随着虫哥低伏下身躯,四周变得有些模糊,氧气忽然充沛起来,没有一会,它就从充沛变成了太过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