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说,这世上最后一株明玉花,在四十多年前,被无牙门养的老鼠咬断了根茎。”苏梦枕又道。
“都说风雨楼知天下武林事,果然名不虚传。”江无缺淡淡道,“绣玉谷内的确已经没有活的明玉花了,我给容容那朵,是谷中还有花时,我二师父摘了晒干的,如今尚可入药。”
他这么说着,将目光重新投向江容。
江容沉默了好一会儿,摇摇头道:“明玉花……现在不能给苏楼主用,得再等等。”
江无缺很惊讶:“为什么?”
“它药性太猛烈,必须配合明玉功心法,才有温养身体之效。”江容说。
“明玉功心法我倒是有。”
“那也不行。明玉功主寒,苏楼主不能练。”江容皱眉道。
他们叔侄对话下来,苏梦枕才重新开口。
他说这么珍贵的东西,本来就不该用在他身上。
“苏某能得容姑娘悉心医治,已是三生有幸,哪敢再收如此奇花。”他顿了顿,“江宫主不妨留着,将来说不定有更派得上用场的时候。”
江无缺:“是我疏忽了明玉功这一层,没考虑周全。”
“不过花我已送给容容了,她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罢。”
江容垂眸想了片刻,说我还是想试试。
苏梦枕试图再拒绝一次,可惜被她直接制止。
她说:“苏楼主不用太放在心上,我这么决定,不只是为了你的身体,我自己也想知道,如果彻底抛开明玉功,我有没有法子让它发挥功效。”
话是这么说,但如此珍稀的药材用在他身上,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苏梦枕想,更不要说就算没有这明玉花,光是凭她在他身上花费的心力,就足以让他在心里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