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未尝知哀也,未尝知忧也,未尝知劳也,未尝知惧也,未尝知危也。
这原是鲁哀公问孔子的一席话。
旁边则是另一端话。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谢华琅看得笑了,伸手去摸了摸,道:“什么时候有的?”
“有几日了,”顾景阳目光望过去,神情柔和之余,又有些深沉:“这番话要传下去,叫子孙后代都见到才好。”
他同样落座,扶住儿子稚嫩的肩膀,道:“明赫还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身为储君,他身上的担子之重,不是寻常人所能想象的,叫他多出宫去走走,见见百姓,见见民生,其实是好事。”
谢华琅望向儿子,鼓励道:“明赫啊,不要辜负你阿爹的希冀,勉之。”
明赫看了看她,说:“阿娘,我比你乖多了,你怎么好意思嘱咐我。”
这死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谢华琅憋了一肚子气,道:“你过来。”
明赫往父亲身边靠了靠,一板一眼的问道:“阿爹,阿娘是不是要打我了?”
“别过去,”顾景阳搂着儿子,又向谢华琅道:“你有话便这么说。”
谢华琅哼了声,梗着脖子道:“现在又不想说了。”
他们三人说话的时候,明淑也凑过去瞧了瞧那两段话,只是她还太小,认识的字不多,顺顺当当的读下去都有问题,更别说是理解意思了。
“阿爹,”小公主挠了挠头,不解的问:“这写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