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直在等待，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那只眼睛的仆人，是永远没有任何记忆的。
他只能够遵照那只眼睛的意志去做任何事情，当完成了事情以后，他便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可能知道，因为他的记忆早已经被那黑暗中的冷酷神之眼抹除掉了。
“呵呵，我好像这样重复了无数次呢！为什么这里我这么熟悉呢？”
苍老头慢慢地低语，在那条隧道里，神之眼无暇顾及。但是苍老头，却感觉到了异常的熟悉，他历经尘世喧嚣。
经常往来于红尘，受到很多人感情的影响，居然也稍微有了一些微弱的记忆。
这种记忆并不是绝对的，因为他完全想不起任何准确的人和事情，他只是感觉到熟悉。
这种感觉，便像是最为灵异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些人生下来便对某些人活着某些事情特别有印象，感觉到那些人和事情好像以前见过一般。
那种印象，虽然莫可名状，可却是实际存在的。
苍老头的感觉，便应该是那种印象罢了。那种印象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据说即便是喝下了孟婆汤轮回转世之后，也会对前世的事物有模糊的认知。
只是那些认知已经不清楚了，只是觉得对某些人或者事情非常熟悉，那种莫可名状的感觉，不可能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了。
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便如现在的苍老头一样。
他能够感觉到那条隧道，是他一直走过很多次的地方，可是，他却不知道每一次和他走这条隧道的人究竟在哪里。
他甚至都不知道上一次自己带了王二黑和小雅来到了那片灯盏世界，他也对那片世界的隐隐灯火没有任何印象，却能够想起灯盏世界的规则。
能够一口便将规则对着进入那片世界的人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