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猜到她在顾虑什么,眼神透出几分兴味,“你在担心什么?”
宋羡鱼红着脸哑然。
季临渊却心情很好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进餐厅,“在她们眼里,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人之常情。”
这三段话,每段话单独拿出来说都很正常,可合在一块怎么听都不对味。
吃完饭,管家递给宋羡鱼一碗中药。
宋羡鱼奇怪,“我包里就带了一袋,昨晚不是喝了,怎么还有?”
“这是先生交代我熬的中药。”没想到莉娜听得懂中文,也会说一点,虽然蹩脚,倒也一板一眼,“我跑了好多中国人的药房才买齐需要的药材,我不会熬药,特意跟药房的中国医生学习的。”
“昨晚的药也是你熬的?”宋羡鱼问。
莉娜:“是的,不过太太和先生回来已经很晚了,先生不让我们出来打扰,药已经凉了,是先生帮太太热的,先生对太太真好。”
宋羡鱼看向季临渊。
后者表情云淡风轻,好像管家说的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宋羡鱼却感受到了他的用心。
……
上楼拿包打算去试装地点,宋羡鱼打开包放手机时,果然看见昨天离开酒店之前装进去的药袋,静静地躺在角落,像被人遗忘了。
去试装的路上,宋羡鱼问季临渊:“你什么时候回去?”
季临渊:“下午。”
“这么快?”
“上海那边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季临渊开着车,声音稳重:“如果你愿意,可以住家里,让管家给你熬药,方便一点。”
“不用。”宋羡鱼不假思索拒绝,“我跟同事住酒店挺好的,互相有个照应,药也还剩很多,不喝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