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一月有余,只是她有宫寒症,加之过度劳累和摔跤,胎像不稳,有流产先兆,要想保住孩子,必须卧床静养。
这就意味着,她若想要这个孩子,必须放弃参加总决赛的机会。
宋羡鱼闭上眼,眉头紧蹙。
脑海里走马灯一样回放这近两个月的训练,从一开始难以忍受高跟鞋的折磨,到最后慢慢适应,再到自如驾驭,这个过程说来容易,个中艰辛,没经历过的难以体会。
卫生间忽地传来马桶抽水声,接着是开门声。
宋羡鱼睁眼看过去,出来的是季临渊,白衬衫袖子被卷到臂弯,露出结实的小臂,见她醒了,他走过来,开腔的声音堪称温柔:“想不想坐会儿?”
宋羡鱼睡了挺久,浑身僵硬得很。
季临渊扶她的力道拿捏得当,等她坐起,又在她后腰塞了只枕头。
对上男人湛黑的视线,宋羡鱼脸蛋不由自主就浮上两团浅色的红晕,“你都知道了吧?”
季临渊轻嗯了一声,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瓶给她倒了杯热水。
这是间普通病房,除了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以及一张可以移动餐椅,就两把折叠床折成的椅子。
宋羡鱼这才注意到床头柜多了个保温杯和一只小巧的玻璃杯,还有个保温饭盒。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杯子,宋羡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季临渊把折叠椅往床边拖了拖,然后坐下,倒也没嫌弃普通病房的卫生条件,只是他身上那股子气定神闲,与医院冷清清的氛围格格不入。
“这孩子来得有点不是时候。”气氛有点沉默,半响,宋羡鱼说出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