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安静下来。姜长青喃喃地道:“得时无怠,时不再来,天予不取,反为之灾。”他双眼之中,露出迷茫和疲倦之色,皱褶累累的脸上老泪纵横。
他已年过六旬,为了抓住时机,让姜家翻过来,刚才与楚家相斗,他势如拼命。
等了半晌,姜燕只是背而立,并不说话。肖无病缓缓站起来,慢慢向外走去。
忽听后姜燕叫道:“无病哥哥……”
他转过来。姜燕奔到前,扑在他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肖无病不黯然神伤。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将她抱得紧紧。
二人本是萍水相逢,只因那三十车山货而结缘。也许是从眼神中读懂了对方,因此他们暗生愫,一见钟。亦或姜燕为了报仇,才选择上了肖无病。无论如何,他们都付出了的代价。
又听姜长青喃喃地道:“大好的机会……大好的机会……”
姜燕抬起头,说道:“无病哥哥,你这一走,咱们便是天各一方,生死离别了。”话未说完,早已泪流满面。
肖无病仍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姜长青猛然站起,喝道:“事已至此,岂能放他走路!”
姜燕推开肖无病,走到父亲面前,“爹,求你放过他吧。他出工不出力,你留下了他,又有何用?”
姜长青梗起脖子,抬脸望着洞顶。
姜燕扑通跪在地上,哽咽道:“爹……你就是折磨死他,他也不会做违心的事。爹,放了他吧。”
姜长青脸色铁青:“他休想!”
姜燕狠狠心道:“爹!你不放他,我就偷偷跟他一起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