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双手敷在赵大川胸口,吸出他体内淤积的热量。不一会儿,柳龙安自己则大汗淋漓。
赵大川战栗减缓,但双手依然搔痒不止。
柳龙安道:“今天就不吸血了吧?”
赵大川神态变得严峻,说道:“要吸。最后两次。”
柳龙安只得跪下来,闭目等他。
赵大川颤抖着双手,小心地刺破柳龙安脖颈,啜足五口,说道:“好了。”
柳龙安睁开双眼,见赵大川仍在望着自己,眼神似乎不再像往常那么凶冷。
赵大川道:“发烧发痒,就说明我将要成功了。你不用替我担心。”
柳龙安心道:“他这是在练什么怪异功夫?非把人练得发烧发痒,才算成功。”
又听赵大川道:“为师恍恍惚惚记得,确实教过你练气,似乎还送给你一块玉佩。”
柳龙安点点头,心道:“看他神色,一定是那个坏师傅,可坏师傅又怎么知道打通八脉和送过玉佩?如果是好师傅,他绝不会吸我的血。”
转念一想:“不管他的心智属于哪个赵大川,人总归是一个。既然是我师傅,总要向他报效师恩。”
今天的赵大川似乎有些健谈,又道:“这些日子一直吸食你的血液,老夫内心非常不安。常言虎毒不食子,老夫虽然生性狠辣,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这样以德报怨,令老夫自觉愧对于你。”
这是柳龙安被他吸血以来,听到的最有人情味儿的话语。
他望着赵大川,心想:“师傅虽然仙风道骨,毕竟诺大年纪,不堪重病。不如守在他的身边照料,等他身子大好,我再安心离开。”
他对师傅道:“吸完了血,您该练功了。”说完盘膝坐在地上,闭目修炼起吐纳功夫来。
赵大川似乎猜透他的心思,眼中闪过感激之色。他知道柳龙安说的不错,应该一鼓作气,加快修炼。于是强忍着巨痒,闭目运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