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领命而去了没有多久便将皇城地图寻了来,两厢一比较果然是那皇城地图,不过却不是本朝的,乃是绘的前朝地图。
前朝时皇帝穷奢极欲代代都有修建宫殿,到了本朝自太宗始后宫便嫔妃不丰,因而很多处宫殿都已破败又或是挪做他用,甚至后面临湖的一处大殿被划到外头,做了京城人游春的好去处。
但这鲛人木中的地图倒是将各处全数标记,但上头建筑一概没有,只在下头弯弯曲曲经过各处宫殿有四条路线,其中特别标示出了十八处不寻常的地方。
离着方素素这院子后头不远的冷宫便有一处,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心动,
“不如我们明儿晚上过去瞧瞧?”
两人商量妥当便打算夜探密室,第二日宋屻波照常上朝处置公务,如今太子临朝有了皇帝亲自指点,又有几位阁老一心帮扶,太子一党倾力协助,太子爷这储君之位已是越发的稳固。
娲神派那头宓秋寒一心拱着宋屻波上位,左御河与萧三娘更是暗地里四处活动,只待到太子爷一登大宝,便是圣教大展宏图之时。
宋屻波这厢稳坐钓鱼台任凭风浪起,只看着这众跳梁小丑如何你方唱罢我登场,赵廉如今有了寄托又一直服用着方家暗中寻来的解药,身子竟有一天好似一天之状,只是为了麻痹众人,仍是时时从宫中传出积病日重,命不久矣的消息。
只弄得文武百官朝堂内外,有异心的自是趁着这阵子加快了手脚,没异心的也是在翘首静待着老皇驾崩,新帝上位之时,一时之间这天下虽是暗潮涌涌但表面却是平静无比。
赵廉拿了那镇西王的请归封地的奏折却是冷冷一笑让保寿给了宋屻波道,
“太子,如何看?”
宋屻波打开一看却是点了点头道,
“镇西王爷是聪明之人,此时节留京倒不如回归封地紧握兵权,他们父子一个在封地一个在京城,倒也进可攻退可守……”
说着话提了朱笔在上头批了“可”字,赵廉看了宋屻波一眼道,
“太子为何不想法子留了镇西王在京?若是时机成熟收回兵权也无不可!”
皇帝嫡系子嗣单薄,很有强枝弱干之嫌,趁此时机剪除强枝倒也不失为执政之法,宋屻波摇头道,
“父皇只见那镇西王要离京,却不见那平南王在京城大宴宾客,四处拉党结派,平南王世子更是与二皇子走的十分亲近,儿有心剪枝必也要选那最不听话的,虽树大根深也不宜操之过急伤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