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张子锟也是这样,只是知道人贩子十恶不赦,但没有一点具体了解。
而现在面前的这两个小男孩,这般恶劣的环境,让张子锟的一颗心不禁紧紧地揪起。
看着那两个小男孩的遮掩全身的宽大破旧长袍,张子锟不禁想起了阿义刚刚提到的滑轮车,他的心中猛地一凉,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测涌上了他的脑海。
张子锟缓缓向着那两个小男孩走去,而那两个小男孩虽然面露惊惧之色,但却只是顺从地低下头,不敢出声,不敢移动。
张子锟慢慢弯下腰,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其中一个小男孩长袍的衣角,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着。
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轻轻地拉起那破旧的长袍。
那个小男孩觉察到张子锟的动作,面露骇色,吓得全身发抖,但他却只是低着头,没有做出其他动作。
看着这小男孩的表现,张子锟不禁心头一酸,他知道,一种奴性已经深深根植到这个孩子的心中。
随即,那破旧长袍的一角被掀开了,露出了一副触目惊心的景象。
只见,那小男孩的双腿从膝盖处被斩断,只剩下了两根瘦骨嶙峋的大腿,还有那满是伤痕的瘦弱躯干。
见状,张子锟只觉得自己的脑仁一阵剧痛,他猛地站起身,走出了这狭***仄的平房。
走出大门,一阵清爽的山风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但这清风丝毫卷不走张子锟心中的浓重乌云。
不知为何,或许是受了王永仁的影响,张子锟现在只想抽一根烟。
他翻了翻口袋,找出了一包白色的万宝路,和一个打火机。
张子锟拿出一根香烟,叼在了嘴里,一手挡风,一手按动了打火机。
片刻后,香烟点燃了,张子锟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
霎时间,烟雾模糊了张子锟的脸,尼古丁稍微麻痹了张子锟的愁云密布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