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岳大声说:“各位大人,我冤枉啊,我办案时,只知道案犯是将军的伙夫,不知道是钦差大人,他一没有腰牌,二没有圣旨。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呀。我的供状,都是给锦衣卫刑讯逼供,苦打成招的。”
朱良正听得这里,心想,看来周应秋还是帮了自己的忙,这应该是周应秋安排的放汤岳一条生路的路子。
朱良正以为周应秋这时候会替汤岳说话,谁知他瞧见刘主簿望了一眼周应秋,周应秋并没有任何反应。
刘主簿见周应秋没有说话,只说“放肆!”两个字,便开始审田锋。
刘主簿正要审田锋,却见旁听席中挤上三个人,个个都是举着一个斗大的“冤”字,跪在了警戒线的边上。
刘主簿问:“你们是谁,要状告何人?”
为首余礼炎,立即递上状纸说:“草民余礼炎,黄鹤楼的业主,状告汤槐荫汤岳父子借矿税之名,通过敲诈恐吓关我小黑屋的手段,谋夺我的产业的犯罪事实。余某请求还我黄鹤楼,矿税依法重新核定。”
刘主簿从衙役手中接过余礼炎的状纸,立即交给唐县丞。
唐县丞宣读了余礼炎的状纸之后先审汤槐荫:“人犯汤槐荫,你敲诈了余礼炎多少银子?”
汤槐荫答:“我是欠余礼炎十万银子,但这只是朋友间的经济往来。”
汤槐荫此言一出,旁听群众一片哄笑。
有人喊:“汤槐荫,你除了是个贪官,还是个赖痞呀?敲诈了人家的银子,审判官问你,你就是欠的。”
唐县丞审汤岳:“人犯汤岳,你是否私设公堂,关过余礼炎的小黑屋,还活埋过他?”
汤岳说:“回大人,小人办案时只知道余礼炎就是个抗税的犯人,其他不知道。”
汤岳说话音刚落,旁听群众中响起了一片嘘声。
唐县丞望了一眼周应秋,见周应秋没有任何反应,只得宣布说:“各位,凡是涉及到矿税要告汤氏父子的,县衙将组织专案组接待处理。限于时间关系,不在这里一一公审。”
刘主簿念完田锋的供状,审田锋:“人犯田锋,你可认罪?”
田锋低头答道:“认罪。”
刘主簿问:“你身为捕头,又做强盗,亦捕亦贼,知法犯法,谋杀钦差。按照大明法律,你知道你该当何罪?”